【果珍】午夜的燈塔與海鷗 番外-牽手
※果珍CP，勿上升真人
※柾國生日賀文，我們集聰明可愛帥氣性感於一身的黃金忙內生日快樂！！
※舊文的番外，沒看過的讀者請先看一下正篇→午夜的燈塔與海鷗
※像標題講的一樣，這篇的進展就只到牽手，時間線在正文旅行完回來之後
演唱會歌單裡想要加入Awake這件事是金碩珍主動去請求的。
兩個人風塵僕僕趕回首爾的當天，金碩珍跑了趟私人診所。
「JIN哥，我也一起進去吧？」田柾國有些不安的徵詢。一個人站在診療室外頭令他有種被拋棄的錯覺。
金碩珍一手在手機上敲著字，一手拿著診療單揮了揮，「不用，你坐著等我。」
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。
那副無所謂到近乎心不在焉的模樣令田柾國有些吃味，孩子氣的皺起眉頭。
像是與之賭氣一般，他沒有跟進去，卻也不願坐下來，只是倚著牆仰首等待。
「……沒有異樣了。」醫生不可思議地看著檢查報告，「看來真的是心理問題啊！」
「呼……」肩上重壓的責任感瞬間鬆懈，金碩珍清清喉嚨，小小聲哼了哼歌。
「不過，恐慌症可不是一趟旅行可以痊癒的，」醫生流暢鍵入藥品名稱，「我開的藥還是必須吃，之後也會建議公司給你找心理醫生。」
這點金碩珍倒是沒有異議，點了點頭。
手機屏幕不斷跳出聊天室的訊息，讓他有些分心。
——不是說回到首爾了嗎？怎麼還沒到家？
不是發在團體聊天房，而是金南俊和他的單獨聊天室。
金碩珍垂眼打字，斟酌許久才完成文字送出。手指撫過手機光滑冰涼的邊緣。
——先到診所做檢查了。
——南俊啊，你在工作室嗎？我待會有事想討論。
那邊無動靜了好一會兒，然後是對方的答應。
骨骼有些特殊的大拇指摁上電源鍵，屏幕瞬間漆黑，映著他微微浮腫的臉。
曾幾何時，這些厭惡的缺陷都被劃進屬於自己的特別之處。
唇角輕輕扯開弧度，他接過藥物向醫生道謝後走出診療室。
田柾國一個使力離開冰冷的牆面，順手拎過藥袋。卻是沒開口問診療結果。
金碩珍倒是輕描淡寫提起了，「醫生叫我要按時吃藥，然後有事就去找心理醫生。」
他說的輕鬆，臉上滿是舒坦，想來即使不安也跨越了唱歌的障礙。
這回金碩珍自然而然坐進了駕駛座，開出地下室後問道：「你呢？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嗎？還是先回家？」
田柾國正捧著藥袋查上頭的英文藥名，此時驚訝地抬頭，「哥要去公司？」
尾音微微破了。
金碩珍分心拎過一旁的水給他，點了點頭。
時間有些緊迫了，他若要更動歌單得提前和公司討論。
田柾國有些想跟去，但無法忍受身上不是自己慣用的浴沐乳味道，猶疑地瞪著手機屏幕發楞。
「先送你回家好了。」金碩珍斟酌了一會兒，「你也累了，回去就好好洗澡睡覺，之後還有演唱會練習呢。」
大人般的叮囑昭示了兩人的年齡差，似乎旅途中的情意都被斬斷了一般。
他不由自主地問出口：「珍哥，我們真的在交往吧？」
車子行經一處窟窿，顛簸了一陣。
良久的沉默壟罩了車內，田柾國傻傻望著眼前的紅燈，想著自己是不是太不會看眼色了。
那時是氣氛所致嘛，也許對珍哥而言就是一場旖旎的夢，回到首爾也就該醒了。
車子緩緩停下，金碩珍似是偷笑般摀著嘴巴，見田柾國一臉懵懂的看著前方，暗嘆一聲笨蛋。
他咳了幾聲，將笑意歛下，伸手撥亂田柾國蓬鬆的髮絲。
「你是比我早老年癡呆了嗎？」綠燈，前行，「都讓你親了還想怎樣啊？」
田柾國轉頭只看見他悠哉的側臉，嘴上還掛著哄人的笑意，食指一下下敲著方向盤。
他想，大人不愧是大人啊，自己可以說是從小被哄到大了。
正品嘗著那快樂沮喪交雜的奇異情緒，回過頭的剎那卻瞥見了哥哥通紅的耳根。
隱隱約約有染到臉頰上的趨勢。
田柾國咧嘴露出兔牙大笑了起來，腳輕輕跺著車底。
「哥，是得到我的關心所以才臉紅了嗎？」
這下真的整張臉都紅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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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柾國回到家的時候正巧撞見朴智旻從金碩珍房裡出來，也許是年輕人的領地意識作祟，彆扭的過去堵人。
「哥為什麼從那裏出來啊？」
朴智旻嚇了一跳，說了句「回來啦」才撫著心臟答道：「我外套放在裡面。」
話一出才想為什麼要向對方解釋呢？
過去是對私人物品有佔有慾，粉絲送的水果、不借哥哥們穿的衣服、那句孩子金句「哥哥的是我的，我的還是我的」，現在魔爪要伸到珍哥身上了是吧。
「喔。」田柾國找不到找碴的地方，乖乖說道：「我回來了。」
朴智旻被他逗笑，心底弟控本質發作，手癢想去摸摸弟弟的頭。
卻被對方迅速躲過了，以一副嫌棄厭煩的表情。
我的手沒髒成這樣吧。朴智旻忖道，又再次出手。
這次即使田柾國再怎麼厲害也被摸了幾下頭，委屈的嚷嚷：「啊髮型都亂了。」
他一生氣，小孩子腔調就格外明顯，在朴智旻眼中就是一隻大白兔子護著耳朵不讓碰。
往常他肯定多逗幾下，此時有更加掛心的對象，張望了幾下卻沒看到人。
田柾國知道自己很幼稚，可他就是控制不了，擺出一副勝利的姿態，解釋道：「碩珍哥先把我送回來，去公司了。」
「啊……」朴智旻也沒在意他那副得瑟的模樣，「你回來幹嗎？」
以之前那小跟屁蟲的樣子還以為會黏著不放呢。
「洗澡，換衣服。」講到這個臉又沉下來了，「啊都是哥害的啦，本來不打算洗頭了。」
「智旻xi！你說該怎麼辦！」
沒被叫哥朴智旻也不惱，看著這小活寶叨叨念念的走向自己房間，邊笑邊追問。
「你是被什麼明星摸頭啊？還打算不洗頭哈哈哈……」
田柾國聞言回頭瞪他一眼，沒忍住也跟著笑出來。
「對！被偶像摸頭了，本來這個月就打算不洗了！」
誰都知道他一個愛乾淨的處女座是不可能的，朴智旻也沒當真，順著話開玩笑。
「喔？你偶像是誰啊？有跟他要簽名嗎？」
「告白了！在一起了！」
「我們國兒，追星成功啊……」
玩笑話開到後面，朴智旻大概想都想不到忙內一句謊話都沒說。
僅是看田柾國那副傻樣，他就知道金碩珍現階段應該沒事了，於是也沒開口去問病情。
宿舍僵了幾天的氣氛被笑語打成一池活水，春意泛濫，全虧了戀愛的威力。
他倆在家裡休息了一陣子，又在田柾國的催促下匆匆前往公司。
這下剛好趕上談完話的金南俊和金碩珍，兩人肩並肩走向職員辦公區，正巧被出電梯的田柾國撞見。
他欲出聲喚哥時，卻觸見金碩珍笑得歡快的臉，金南俊在一旁不知道又說了什麼，只見他珍哥一下子脹紅臉打了過去。
只是那一拳打的軟乎，大抵就是珍哥在床上無力的抓撓吧，田柾國想像中的那樣。
話語一下子消聲匿跡，他甚至想把金南俊當沙發舉起來丟出去。
一旁的朴智旻就沒多看，隨即出聲喊了碩珍哥，小奶音興奮地在空氣中綻開。
金碩珍回過頭見是他倆，先向朴智旻笑了笑，看向田柾國時卻抿起唇，飛快撇開視線了。
「你們來地正好，歌單有改，正要去和公司討論呢。」金南俊無奈地看向金碩珍，「職員們都該亂套了。」
那一笑有寵溺有包容，田柾國磨著牙，盤算著去買個沙發回來取代南俊哥。
金碩珍不好意思地笑笑，「之後會向大家道歉的。」
「改了什麼歌單啊？」朴智旻好奇問道。
「加了Awake進去……」
「啊那我也要再唱一次Lie！」
「這個你可以看做是大人的特權，95年的小朋友是沒辦法提的。」
「嘁，哥算什麼大人，在家天天都像小孩子一樣跑來跑去。」
「呀朴智旻你現在是想吵架嗎……」
兩人吵吵鬧鬧的往前走，金南俊和田柾國就自然而然落在後頭了。
他偷偷偏頭覷金南俊的表情，只見隊長還是一樣可靠，自信的眼神一如往常的安撫人心，令人不由自主想相信他。
進公司前的崇拜依舊存在，現在卻多了一份勝負欲。
即便他知道哥哥不該是敵人，仍然在愛情裡進行一個人的競賽。
「以後，你要好好照顧碩珍哥啊，」金南俊如釋重負的吁出一口氣，「他絕對不像我依賴的那麼堅強。」
仔細想想，或許是自己的依賴把他壓垮了。
感性的話語傳進忙內耳中成了另一種意思，田柾國幾乎要聞到自己身上的醋味了，恍惚的點了點頭。
現在是人人都要和他爭珍哥嗎？
他想起好久沒登入的推特，現在突然很想上去宣示主權。
珍哥是我的。就這麼一句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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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的Bighit忙得焦頭爛額，決策組忙，樂隊伴舞也忙，藝人更忙。
結束基本更動的舞台練習和會議回到家後幾乎都接近半夜了，但朴智旻是夜貓一隻，偏要拉著金碩珍喝酒聊天。
「珍哥不喝也行，就陪我聊天。」他瞥見一旁無所事事的田柾國，開玩笑的掏出卡片，「柾國要參加嗎？那就去幫忙買下酒菜。」
本質上田柾國還是很聽哥哥的話，揚言要把卡刷爆就出發去買生魚片了。
其實朴智旻不太喜歡海鮮，可金碩珍喜歡，所以田柾國繞了兩個地方買生魚片和其他小菜。
拎著兩個塑膠袋回到家中時他只聽到餐廳傳來隱約笑聲，心底吐槽還沒等到下酒菜就要把酒喝光了。
隨著足跡逐步接近，聊天聲也愈發明顯。
走到一半他才聽到朴智旻正在說他早上回到家的事情，不禁在門旁停下，屏息聆聽。
一方面是想衝進去讓智旻哥別毀他形象，可另一方面他又想聽金碩珍的反應。
畢竟朴智旻不知道摸他頭的偶像是誰，但金碩珍可清楚的很。
「……我只是摸了把頭髮，他就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一樣往後躲，」朴智旻抱怨道，話裡卻帶著笑意。
「好可愛，像孩子一樣。」金碩珍笑了起來，「你嚇到他了吧，誰家哥哥會這樣直接動手啊？」
你啊。田柾國在外面無聲吐槽，一邊為那句可愛心動，又一邊為那句像孩子不安。
「我問他為什麼不洗頭，他說他偶像摸過。」朴智旻嘆了口氣，「我也是偶像啊，我不能摸嗎？」
金碩珍似乎意識到了真相，笑聲漸漸小了下去。
「然後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？他說他和他偶像在一起了……」朴智旻的聲音聽上去世界無語，「哪來的一個偶像比不上哥哥啊？」
「啊，嗯。」金碩珍發出了尷尬的單音節。
朴智旻大抵也看出哥哥臉色不對，沉默了下來。
餐廳外的田柾國久久聽不到下文，好奇的幾乎撓牆角，正當他按捺不住想走進去時，卻聽見酒杯被重重放下的清脆聲響。
接著是朴智旻近乎崩潰的聲音。
「我就說事情不會那麼簡單！南俊哥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，哥真的在和國兒交往嗎？」喝了酒的咬字開始模糊，「所以那什麼偶像是哥？」
「嗯……」金碩珍聽上去有些不好意思。
田柾國在外面聽得甜滋滋的，一雙兔眼都亮了起來。
不過他挺能理解朴智旻的感受，要是他親哥在身旁這樣放閃，他估計也會是同一種反應。
裡面又沉默了許久，只聽聞倒酒時瓶口和杯緣碰撞的清脆聲響。
朴智旻似乎努力平復了情緒，再次開口時聲量小了許多。
門外的田兔子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精神凝神諦聽，塑膠袋露出了門框也不知道。
「哥，不是還說他像小孩子一樣嗎？」他調侃道：「年紀這麼小、這麼可愛還吞得下去啊？」
「在我眼中，他就是個孩子啊。」金碩珍沒有半點猶豫，接話道。
這話像桶冷水一下子澆在田柾國頭上，冷澈心扉。
說實話，他並不排斥當個弟弟，也絕對不是騎在哥哥頭上的那種忙內。
可這一刻，他卻有些怪罪自己的年齡。
腦袋嗡嗡作響，田柾國好不容易穩住心神，已經又錯過一大段對話了。
金碩珍似乎又講了什麼，接著是朴智旻不信的聲音。
「……嘖，哥會想跟一個小孩子接吻嗎？」
「就因為他是小孩子啊！」金碩珍情緒激動的反駁，「所以突然不像孩子的時候、的時候，就會覺得陌生……心動……」
音量逐漸縮小，他費勁聽見金碩珍說心動，手差點拿不住袋子。
腦袋裡咻咻咻放起煙火，他想自己的確是個孩子，聽一句苦一句甜的，還情不自禁開始傻笑。
也許是那廂朴智旻又做了什麼表情吧，只聽金碩珍惱羞似的開啟大叔口吻。
「喜歡他又怎樣！呀，我真的是……哥好不容易談了戀愛你就不能祝福嗎？那什麼……柾國很好啊，不是還去買下酒菜了嗎？」
一句話結結巴巴甚至忘詞不說，還九彎十八拐到一個荒謬無關的結尾。
朴智旻猖狂的笑聲瞬間爆發，像是替大叔笑話捧場一般笑到沒聲。
笑聲剛落，就聽他一本正經說道：
「現在，我們請新郎田柾國進場……噔噔噔噔……」
哼了一會兒結婚進行曲，見人還沒進來，沒轍的嘆了口氣。
「在外面站了多久啊？田小國，該進場了！」
田柾國被嚇了一大跳，像隻兔子跳竄了起來，才故作無事的步入餐廳。
他彆扭的放下兩袋下酒菜，見到金碩珍驚詫堂皇參雜羞恥的表情，也跟著害羞了起來，低頭看著桌面。
為了轉移尷尬，他結結巴巴的問道：「哥、智旻哥怎麼知道我站在外面？」
一句話把自己暴露的徹底。
朴智旻想這結巴是會傳染嗎，看笨蛋似的開口，「你袋子都露出來了，我一看到生魚片就知道這酒不用喝了。」
談個戀愛怎麼一個兩個智商都降成這樣呢？
一個紅蘋果臉，一個小笨蛋。朴智旻帶著內心的一點惆悵，瀟灑離場。
他把自己當個成全愛侶的大俠，田柾國卻是想這哥又不收拾東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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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廳剩下兩個人，一對情侶。
田柾國率先打破沉默，「我今天要去哥的房間睡。」小孩霸道宣布。
「給我睡自己的床。」金碩珍臉上餘熱未退，一板一眼頂了回去。
「為什麼啦？我這麼可愛、這麼讓哥心動……真的不行嗎？」
事實證明，田柾國在哥哥們面前最會撒嬌。
金碩珍臉又紅了回來，「不行。」
他手癢想去摸摸弟弟的頭髮，又覺得剛教訓過智旻不能打臉自己。
幾方衡量之下，只好拿起酒杯鬱悶的喝光。
田柾國看著那人從臉蛋到頸部一路通紅的窘樣，鬼使神差說道：「哥好可愛。」
此話一出，兩人都羞赧的不行，楞是不對上彼此目光。
剛交往的情侶都這樣嗎？隨便講什麼話或接觸到對方都會這麼害羞，羞的他幾乎想像小時候躲攝影機一樣拿帽子遮臉。
他重重咳了一聲，覺得今天要有實質進展，不然明天開始自己又會患得患失的。
抱也抱過了，吻也吻過了。
視線飄忽向遠方，手突兀的放上餐桌，「來吧。」
金碩珍一頭霧水，用大人的骯髒思想一揣測，還以為是在做什麼夜晚邀約，「什麼啊？現在不是時候吧。」
現在不是時候。
田柾國挫敗的趴在桌面，左手仍舊維持著伸出的狀態，臉埋在右手臂彎中，奶聲奶氣抱怨道：
「哥跟我不是情侶嗎？連、連牽手都不行嗎？」
說完就偏頭抬眼瞅向金碩珍，水汪汪的大眼盛滿失望。
骯髒啊，金碩珍，自己亂想什麼呢？
他飛快伸手握住對方的手，胡亂點頭連說可以。
兩人的座位不方便十指緊扣，田柾國手心向上淺淺握住金碩珍的手，不敢重一分。
練吉他練出的薄繭覆在手心上有些搔癢，但就連忍受那份癢處也成了某種戀人之間的信號。
田柾國想的是牽個五秒就算成功達陣了，可金碩珍沒有要收回去的跡象，他也就乖乖趴在桌面享受。
最初是有些肉麻，他抬眼看向金碩珍就四肢蜷縮的害羞；漸漸的兩人都變得坦然，相視時可以幸福地笑出來；最後氣氛一簇簇燃了起來，金碩珍凝視著他，低頭輕輕在手指上印了一吻。
那一吻像電流，酥酥麻麻的劃過指甲，一路竄進血液中，擊中心扉。
結束後兩人都十分不好意思，咯咯笑了起來。
金碩珍喝了酒，此時就連靜靜看他都像在撒嬌，開玩笑叫珍尼也只會鈍鈍應聲。
「南俊哥為什麼知道我們在交往啊？」好不容易從戀愛泥沼中脫身的田先生問道。
「我告訴他的，」金碩珍像是怕他生氣似的，小聲說：「雖然沒和你討論，我覺得瞞他不好。」
怎麼會有人覺得喝了酒的珍哥是無賴呢？田柾國想，分明就是可愛鬼。
見田柾國沒回什麼話，金碩珍想了想還是覺得需要溝通。
「你討厭哥這樣嗎？其實不一定要大肆張揚的，我們也可以低調戀愛。」
田柾國趕緊撐起身子，澄清道：「沒！我還想跟全世界炫耀呢，我就是……」
「就是？」
他害羞地抓抓頭，小聲說了句什麼。
金碩珍沒聽清，擔心他是怕自己嫌煩，不由得諄諄說道：
「柾國啊，雖然哥很完美，但哥哪裡討人厭一定要說。」
兔子躊躇了許久，終於下定決心的把金碩珍的手牽緊，鎮定開口。
「我就是……吃醋。」
金碩珍一楞，接著喪心病狂的大笑了起來。
連牽著的手都收回去捧著肚子笑了。
田柾國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，委屈的瞪著他，瞪著瞪著卻在快樂的感染下跟著笑了。
他自己也覺得很無語，邊笑邊氣呼呼地指著金碩珍。
「不做了。」金碩珍抹去笑出來的眼淚，專注凝望他，「會讓你吃醋的事，一樣都不做了。」
偶爾會想，他這隻海鷗，不只飛去的藍天和歸來的燈塔是金碩珍，連翱翔時鼓滿羽翼的海風都是金碩珍。
鹹澀的味道，拂面時像極了幸福的淚水。
他是他的風，是他的人，更是他從사람到사랑的過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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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.